“无论哪个孩子，当他出世的时候，都具有优良的品质。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会受到许多影响，这些优良的品质可能会受到损害。所以，我们要早早地发现这些‘优良’的品质，并让它们发扬光大，把孩子们培养成富有个性的人。”这句话出自日本教育家小林宗作之口，也是他一直秉承的教育方针，他在上世纪中叶创办了巴学园，一所没有常规教室、常规体育设施、常规校门、常规座位的学校。
《窗边的小豆豆》是一个关于教育、关于爱与成长的故事。在这里，一年级被退学的小豆豆找到了影响她一生的人——小林宗作先生。巴学园中的小林校长，站在“无”的背景下，即在没有设置具体课程的基础上开展教学活动。他创办巴学园之前进行了年复一年的研究，设计了符合孩子天性的电车教室，“电车的玻璃反射着清晨的阳光，闪闪发亮。小豆豆的眼睛不由得一亮，脸颊上也焕发出快乐的光彩”。一边学习一边旅行的感觉让这里的孩子每天早上都盼着早一点到学校。为了了解国外对孩子的教育方法，小林校长独自去欧洲访学，通过观察探索，在孩子自由自在的蹦蹦跳跳中找到了灵感，创作了旋律体操，即“旋律教育法”。
最特别的还是这所学校的授课方式。“一般的学校里，都是按照课程表的顺序上课”，而这里的孩子“都是按自己的爱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喜欢作文的孩子在写作文，坐在后面的孩子还好物理，就点燃酒精灯”。也许有人会质疑，这样的班级授课形式是否太混乱，如果你果真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这种个别化教学是以“学生为主体”，以“学生的自主学习为中心”谋求学生个性全面发展的教学方式。小学阶段是孩子“释放天性”的时期，让孩子从自己喜爱的学科做起，能够引起他们的兴趣。在巴学园中，“即使那些不喜欢的学科，只要在放学以前做出来就成”。随着年级的增长，教师们能够清楚地知晓孩子们的兴趣、特点以及思考问题的方法。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有眼睛却发现不了美，有耳朵却不会欣赏音乐，有心灵却无法理解什么是真。
孩子们犯错时，一味地指责、质问会让他们小小的心灵受到伤害。我记得上初中时，班上相继转走了十几个同学，他们多数是因为教师在处理问题时语言不当。相反，每当小林校长看到小豆豆都会上前说这样一句话“你真是一个好孩子”。如果你仔细听这句话就会发现，“真是”这个词中含有非常深的意义：“虽然别人觉得你有好多地方不像一个好孩子，但是你真正的性格并不坏，有许多好的地方，老师理解你。”
到底什么样的教学方式才是好的，我相信从巴学园中一定能找到答案。故君子知至学之难易，而知其美恶，然后能博喻。能博喻，然后能为师。
（作者单位系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
《中国教师报》2017年12月13日第9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