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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圆桌派】推动青少年阅读走向深入

——兼谈中文分级阅读的理论与实践
作者:中国教育新闻网 发布时间:2023.03.08
中国教育新闻网

2012年,党的十八大报告历史性地写入“开展全民阅读活动”,《政府工作报告》连续10年出台促进“全民阅读”的政策措施,国家“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提出,“深入推进全民阅读,建设‘书香中国’”。2023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教育部提出要把开展读书活动作为一件大事来抓,引导青少年爱读书、读好书、善读书。

书香致远,厚重深邃。建设“书香中国”需要全民参与,而推动青少年阅读更是重中之重。为此,我们特别邀请两会代表委员、教育学和语言学专家、儿童阅读推广人及出版界专家,围绕青少年阅读以及中文分级阅读的理论与实践等话题,展开深度对话与讨论。

主持人:

中国教育新闻网记者 郜云雁 彭诗韵

本期嘉宾:

王定华 全国政协委员,北京外国语大学党委书记

李宇明 北京语言大学教授,中国辞书学会会长,语言学专家

徐冬梅 亲近母语创始人,著名儿童阅读推广人,亲近母语中文分级阅读标准领衔研制人

路金波 出版人,果麦文化传媒股份公司创始人、董事长


阅读不仅仅是一种语言技能,更是精神力量的源泉

青少年固然需要“浅阅读”以适应现实,但也需要 “精阅读”“深阅读”能力以训练思维、继承传统。

中国教育新闻网:近年来,国家越来越重视全民阅读,并不断出台各种措施推动青少年阅读。今年1月,教育部提出开展“青少年读书行动”。为什么国家如此重视青少年阅读?

王定华:国务院近几年的政府工作报告里,都在强调全民阅读活动,包括开展“书香校园”“书香社区”活动。今年1月12日,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教育部党组书记、部长怀进鹏指出:“要把开展读书活动作为一件大事来抓,引导学生爱读书、读好书、善读书。”徽州西递古村里有一副楹联流传甚广:“几百年人家无非积善,第一等好事只是读书。” 学校教育的目的之一是学生在离开校园后,仍喜欢学习、学会学习,而自主阅读是人自我教育和终身学习的主要方式之一。所以,在学生时代就必须帮助青少年养成阅读的兴趣和阅读的习惯,并学会阅读的方法。

李宇明:阅读是文字产生之后人类新获得的一种语言能力,是知识的源头活水,可以超越时空与古今中外的贤哲对话,也是获取当下信息的主要途径。从语言能力的角度看,阅读也是支撑听、说、写等的重要一维。古来提倡“读万卷书”,颇有道理。就人生来说,爱不爱读书、怎样读书、读什么书,常常决定一个人的知识域,决定一个人的人生情趣和生活境界。阅读不仅仅是一种语言技能,还是人生境界。

我国在2012年就提倡“全民阅读”,也历来重视学生读书习惯的培养。在高中,还要求学生能够读长篇著作。现在的互联网时代,读图、读标题、碎片阅读等“浅阅读”已成风气。这个时代,人固然需要“浅阅读”能力以适应现实,但也需要“精阅读”“深阅读”能力以训练思维、继承传统。青少年从小打下阅读能力的基础,将会受益终身。

中国教育新闻网:如何看待青少年读什么和怎么读的问题?

徐冬梅:针对青少年不同的阅读场景,确实有不同的阅读方法。以共读为例,家庭中的亲子共读,阅读馆、书店的阅读,以及幼儿园或者学校中的阅读活动,这三者的阅读差别还是挺大的。另外,针对不同的年龄阶段以及不同阅读能力的儿童,其阅读方法也会不同。国际上普遍认为,小学四年级之前是学习阅读的阶段,四年级之后则是用阅读去学习。

路金波:当下青少年阅读有三个特点,一是选择多。2022年开卷监控的少儿类图书动销品有32万种,当年上市新书就有2万种。读者在选择时难免会无所适从。二是进化快。青少年处于快速成长期,阅读力、理解力、感受力都在飞快变化,特别是小学阶段,一年一个样。三是时间紧。孩子们的学习任务重,课后还得玩耍、运动,留给阅读的时间,特别是自主阅读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中文分级阅读可以很好的化解这三个问题,专家选书(价值),专业人士做书(美),可以让孩子在有限时间内选对、读好,为培养广泛的阅读兴趣、良好的阅读习惯和终身学习能力打好基础。

中国教育新闻网:分级阅读在儿童和青少年阅读中是否重要?其核心价值和意义是什么?

徐冬梅:读什么、怎么读以及如何评价,是青少年阅读中的重要问题。而分级阅读恰好是要解决这三个问题。因此做好中文分级阅读研究和应用实践,是非常有价值和有意义的。其中,阅读评价确实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它首先涉及到如何评价儿童当前的阅读水平问题。准确地测评他的阅读水平,才有助于帮助他们选择合适的读物。其次是阅读效果的检测问题。儿童的实际阅读水平,阅读兴趣,阅读习惯测评,都是非常必要,又是非常有难度的。

李宇明:我所从事的儿童语言研究是了解儿童阅读能力和阅读习惯的,如果把学前儿童语言研究与人生全过程的研究结合起来,了解人生各阶段的阅读能力和阅读习惯,制定适合终生阅读的分级阅读指标,就会更深层次地推动全民阅读和青少年阅读。其中,了解儿童的阅读能力和阅读习惯,是制定分级阅读指标的基本依据之一。在阅读训练和社会阅读中,分级阅读的概念也十分重要。分级阅读是根据阅读难度将读物分为不同的等级,读者根据自己的阅读能力在合适的等级中挑选适合自己的读物。分级阅读的意义至少有三点,一是使读者的阅读能力与读物的阅读难度相适应,从而获取最佳的阅读效果。二是图书增加一种新标记,图书市场具有一种新规格。上市的图书多数都应标注阅读等级,告诉人们它适合什么水平的读者阅读。三是促使作者和图书制作者更深入地了解读者,使作品或产品具有更强的针对性。

中文分级阅读权威标准已“呼之欲出”,推进中首先需要分级阅读意识

中文分级阅读并非简单进行文本分级,仍需要进行大量基础性理论研究。

中国教育新闻网:目前中文分级阅读标准的研发处于哪个阶段?是否已能指导阅读实践?

李宇明:分级阅读理念在上世纪90年代进入中国。台湾地区在推动儿童分级阅读方面取得了很大成效。进入21世纪,大陆也积极开展分级阅读的研究与实践,以一些出版社和分级阅读中心为主力,制定了多个中文分级阅读标准,出版了多种分级阅读产品。北京语言大学在来华留学生教学中,也曾经做过分级阅读的探索,推荐过分级阅读的书目。教育部有关部门在向学校推荐优秀阅读书目时,也曾召开专家会议,认真讨论过分级阅读的有关问题。中文分级阅读目前还没有国家标准,但是已积累了20多年的研究和实践。虽然中文读物与英文等拼音文字读物相比有自己的特点,中国城乡教育发展不平衡,阅读水平的评价也有难度,但是中文分级阅读的权威标准已有“呼之欲出”之势,相关标准也需要在试行中逐渐完善。

徐冬梅:不少人认为,中文分级阅读就是将文本进行分级,也就是只要将文本科学分级,再根据青少年的阅读水平精准匹配就可以了。其实中文分级阅读并没有那么简单,它至少包括三部分内容:一是解决孩子的阅读评价问题。最理想的情况,是建立科学的测评体系,给每个孩子测评,了解他们的阅读兴趣、阅读习惯和能力,以及阅读环境,建立阅读档案,在此基础上,匹配合适的图书。二是解决孩子读什么的问题。做好中文分级阅读,在国家层面,可以使学校课程中的阅读教学和校园读物更科学,图书馆系统推荐书目更科学。童书出版物则标注阅读难度,以提供更精准细致的服务。三是解决怎么读的问题。不同学段的孩子,需要掌握的阅读技能和阅读方法并不相同。这就需要在中文分级阅读测评的基础上,帮助教师对学生进行个性化的阅读指导。中文分级阅读的理论研究还有很多基础问题需要解决,例如汉字的分级,词语的分级,阅读评测的信度和效度,阅读能力和文本难度的匹配等。

中国教育新闻网:与英文相比,中文在分级阅读标准制定上是否更具挑战性和特殊性?

李宇明:中文分级阅读的标准制定确实具有其特殊性,主要表现在三方面:一是语言文字方面的特殊性;二是文化方面的特殊性;三是分级阅读意识。语言的特殊性主要在词汇、语法和修辞篇章,这些语言因素常用与否、理解难度如何、是古代用法还是现代用法、是大众用法还是某学科专用等,都影响到阅读难度。英文等外文的阅读分级也要考虑语言的这些因素,但是中文的词汇构成、表述方式有其特殊性,比如中文多是双音节词、喜欢短句子、讲究对仗排比等,古代的成语典故、之乎者也等很容易进入到现代语言中,这使得中文阅读需要跨时代的语言能力。

中文在文字上与拼音文字相比更具特殊性。比如英文有26个字母,加上大小写的区别也不到60个。而汉字却有数万个,加上简繁体和中文中出现的日本汉字,汉字体系就更复杂。现代一般场合用到的汉字也有8000多个。处理字量和字的常用与否,是中文分级阅读标准制定的难题之一。

文化方面的特殊性,是中外读物所反映的社会生活、文化观念、意识形态等方面的差异。不同语言的图书,在反映的话题、场景、生活等方面是有差异的。由于读者的文化圈的差异,相类的图书内容可能表现为不同的阅读难度。这种情况在翻译作品、在跨文化描写的作品中最为突出。

在分级阅读意识上,中文文化圈与其他文化圈也存在着一定差异。比如中国历史上的私塾教育,儿童背诵经书一开始不求理解,此后也是“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这种读书理念不适宜“泛读”,只适宜对少数经典的精读。古人的蒙学教材虽然注意到儿童的特点,字量有限,采取歌诀式,但是私塾所形成的这种读书传统,不利于形成强烈的分级阅读意识。而要推进中文分级阅读,首先在于具有分级阅读意识;然后是借鉴国外分级阅读的标准,总结中文分级阅读的一些实践,特别是中文在语言、文字两个方面对阅读的影响,制定出符合中文阅读特点的分级阅读标准;之后就是要在学校和图书市场上试行,在试行中逐渐完善。

徐冬梅:我很赞同李教授的分析,非常全面深入。中文分级阅读的研究和实践时间并不长,制定中文分级阅读标准,是一项艰苦、复杂并具有开创性的工作。这项研究,应以童书创作和出版、阅读学、语文和文学教育、语言学、中文信息化处理、大数据等方面的理论和实践为基础。跟英文分级相比,中文分级的难度更大。既然是中文分级阅读,我们就不可能照搬西方的体系。无论是文本分级,还是阅读素养评测、儿童阅读素养发展标准的制定,都必须从中文的特质、从儿童学习中文的特点出发,找到更科学的分级方法。

我们今天要建立的中文分级阅读标准,要面对的汉语语料是非常复杂的。中文有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之分。任何一个中文分级阅读体系,首先要做界定,儿童阅读的文本,是指所有的中文语料,还是专指现代汉语的语料。这些不同范围的文本,有着不同的特征。尤其是文言文、古白话,和现代汉语相比,在词汇、语法方面的差异,决定了其在表达情感和思想等方面的差异。建立中文分级阅读标准,要面对的难题绝不仅仅是语料的时代性问题。中文分级阅读还必然要对文本进行科学的分级。如何采用技术手段,找到合理的参数,建立算法模型,确定每一个文本的难易程度,都是我们要着力解决的问题,也是标准制定过程中遇到的挑战。

中国教育新闻网:如何看待目前国内已存在的多个中文分级阅读标准?是否存在“标准之争”?

徐冬梅:2008年7月,南方分级阅读中心发布国内首个儿童青少年分级阅读标准,包括《儿童、青少年分级阅读内容选择标准》和《儿童、青少年阅读水平评价标准》。这两个标准为国内第一个公开发布的标准,功不可没。接力出版社也曾经进行过中文分级阅读的研究和实践,并开过两届研讨会。2014年至今,首都师范大学儿童文学教育研究基地主任王蕾博士带领团队,也持续对中文分级阅读标准进行了研究,并做过两次发布。但标准的原文一直未公布。

相比较而言,南方分级阅读研究和接力分级阅读研究,起步比较早,但理论性和学术性不足,持续研究实践比较短。王蕾老师的研究核心主要针对3-8岁儿童文学的分级阅读,对0-18岁儿童阅读的整体关照不够。

2021年4月,《亲近母语中文分级阅读标准》正式公布,并决定将它作为一个公共知识产品向社会公开其所有标准的具体内容。该标准以0-18岁的儿童和青少年阅读为整体来描述和考察、研究,同时不把分级阅读仅仅看作文本阅读分级,而是完整考虑,包括儿童阅读素养测评、文本分级标准和儿童阅读素养发展标准。另外,该标准不仅仅考虑整本书的分级阅读,而且重视母语性和中国文化特质,将诗歌诵读、单篇阅读纳入中文分级阅读的范畴考虑。目前该标准正在修订中,并将于今年在中信出版集团重新出版。

路金波:中文分级阅读应兼具儿童性、母语性和教育性三大原则。三大原则之中,儿童性和教育性可以参考一部分国际上的成熟标准。而关于“母语性”的研究,则要从零开始,我们的母语又是世界公认最复杂的语言之一,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据我所知,国内从事中文分级阅读标准在理论方面的探索与实践的机构有十多家。考虑到这项工作的难度是如此之大,需要长期不懈的钻研和投入,我对于投身其间的每一个机构和个人,取得的每一点进步,都十分钦佩。无论现在还是将来,我们也乐意继续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从这两年,以及这次北京图书订货会来看,中文分级阅读越来越热,各家也在纷纷表示要推出自己的中文分级阅读标准。一定程度上,似乎有一点“标准之争”。但在我看来,无论从科学研究本身的规律,还是从英文分级阅读的发展历程,以及从中国的实际出发,中文分级阅读标准的研制都需要各方的努力,各方贡献智慧。不过目前看,只有亲近母语公开出版了标准,将其近二十年来的研究成果直接公开为公共知识产品。这对于推动国内中文分级阅读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人工智能技术将对分级阅读标准制定带来深远影响

利用大数据训练机器的阅读能力,探索通过智能机器人对读物进行分级。与此同时,应始终以人为本,推动青少年深度阅读。

中国教育新闻网: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对于中文分级阅读标准的制定有何作用?

李宇明:信息时代最重要的支撑点是互联网和人工智能。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对于中文分级阅读标准的制定有多个方面的影响。首先,分级阅读标准要涵盖新的阅读生活。信息时代,人们的阅读载体、阅读内容、阅读需求和阅读习惯都发生了变化,亦即阅读生活已发生了变化。比如阅读的载体多是电子产品,阅读内容是多模态呈现,较多接触新词语、字母词等新媒体的语言表达方式,浅阅读、短阅读、移动阅读的情况多了起来。其次,影响读物的数据收集及统计分析。分级阅读标准的制定,离不开对读物数据的收集与分析。互联网和电子文本,方便数据收集,常常能够形成大数据,当然数据甄别的任务也艰巨起来。信息技术对数据进行统计分析的能力增强,分析结果的呈现方式也多样化、直观化。这是过去平面媒体时代无法做到的。第三,利用网络和具有语言智能的机器进行分级阅读实验。在网络上进行分级阅读实验和相关问卷调查十分便捷,且可以扩大试验规模。另外,利用大数据训练机器的阅读能力,也可望探索机器对读物进行智能分级。

王定华:如今技术发展日新月异,甚至出现了ChatGPT这样的人工智能,读书读报也许成为一种“奢侈”的阅读方式,但是书面语阅读仍然是不可代替的。书面语对于写作能力、逻辑能力的培养仍是基础性的。所以,今天的分级阅读标准仍然是以书面语阅读为基础,甚至应以平面媒体阅读为基础。科技和阅读的深度融合是大趋势,这样的融合能够让阅读推广更普及。可是,汉语有汉语的语言特质,并不是短句子就一定是表意简单的句子,篇幅短小的也不一定就是浅显的文本。比如古典文学文本、诗歌等如果只通过计算机算法分级,结果也不会科学。专家依据经验来对文本进行分级的方式,虽然耗时,但能够基于对于儿童的认识,对文本的理解,综合起来评判。希望在应用人工智能等新技术推动青少年阅读,推动分级阅读标准建立的同时,始终秉持以人为中心的儿童观、阅读观和教育观,希望将人文和科技深度融合,在未来探索出更为完善、更为智能的中文分级阅读体系。

分级阅读标准不会一次完成且永远具有“试行”性质

分级阅读标准永远具有“试行”性,因此不要求全责备。同时,应加强学术标准与实践应用的互动关系。

中国教育新闻网:如何看待学术标准与实践应用的关系?

李宇明:学术标准与实践的关系是辩证的,相辅相成的。分级阅读标准必须有坚实的学理支撑,但这学理是从阅读实践中得到的,是对阅读实践经验的总结。没有人类大量的阅读实践,就不可能产生分级阅读标准。而且,分级阅读标准也不是一次完成、一蹴而就的,学术标准要不断根据阅读实践进行调适,还要不断完善以适应阅读生活的变化。就此而言,分级阅读标准永远具有“试行”的性质。认识到标准的“试行”性质,就不会对标准“求全责备”,就会更为主动地推进标准制定工作。学术标准与实践应用的关系可以概括为:学术标准来自实践应用,必须适应实践应用,应能指导实践应用,最终受制于实践应用。

徐冬梅:学术标准应该是实践应用的基础,也指导实践应用。与此同时,实践应用应该对学术标准起着验证和纠偏、调试和完善的作用。实际上,从目前来看,中文分级阅读的实践,已经先于学术标准。当然,其自觉性、体系化和理论性仍不足。就实际情况而言,尤其在中国,很容易出现学术标准和实践应用严重脱节的情况。往往学术标准制定者,只是为定标准而定标准。实践应用又只是在应用层面,无法上升到学术和理论层面。这也是我们一直将中文分级阅读标准和学术科研、中文分级阅读产品研发、中文分级阅读在校园和家庭的应用实践,合力推进的重要原因。20年来,亲近母语一方面坚持学术科研,坚持开展中文分级阅读的相关科研,尤其是标准的研发;另一方面,坚持在标准研制中做相关产品研发,先后推出了儿童分级诵本——《日有所诵》,给1到9年级学生的《中文分级阅读文库》,给2-6岁幼儿的《小步乐读》。同时,坚持在家庭和学校开展中文分级阅读的应用实践研究,积累丰富的实践成果和一手资料。

语文教学呼唤中文分级阅读标准

当前语文教学还不能进行精细的分级阅读指导。分级阅读标准有利于帮助教师找到适宜学生的读物,提升学生的阅读体验和阅读效果,对语文教学具有重要意义。

中国教育新闻网:学校在推动青少年深度阅读方面具有何种作用?对教师是否提出了更高要求?

王定华:目前青少年阅读存在一种活动化、表面化、碎片化的现象。这与手机、电脑等应用的普及,工作学习生活节奏变快,以及学校、家庭的教育指导不到位有关。为此,学校和教师在推动青少年进行深度阅读方面的作用不可替代。比如教师应指导学生掌握默读、浏览、略读、回读等方法;尝试比较阅读;在指导学生“学习阅读”的同时,尝试“通过阅读来学习”。教师应该有意识地尝试利用一些阅读工具,帮助不同阶段的孩子达到相应的阅读水平和素养。教师应根据不同的体裁,学习选择和运用适切的阅读策略。在文学阅读中有一定的理性思维和逻辑能力,有一定阅读深度,有较深的情感体验和共鸣。教师需要明确儿童阅读素养发展的目标,并有针对性地开展深度阅读。同时,教师需要注意引导学生创新。尽信书不如无书。创新能力在于应用已掌握的知识,去获取新的知识,从实践中总结经验,提炼出新的知识和方法。这些都对教师提出了很高的素质和技能要求。

李宇明:学校语文教学的意义不仅在语文,它是基础教育阶段的基础,对学生的人生发展具有重大、全面和长久的影响。语文能力主要由“听、说、读、写、译、技”六个方面构成。“译”指的是广义的“翻译”,是沟通古今语言、普通话与方言、不同语言乃至不同符号的“超语能力”。“技”指的是现代语言技术,过好当下的语文生活,必须具有使用电子文本、使用微信、微视频等新媒体、制作PPT、快速信息检索等能力,需要掌握一定的现代语言技术。在这些语文能力中,阅读是最为重要的。它对其他语文能力具有支撑作用,比如读书多了写作能力才能提高;而且阅读是人获取知识、信息最为主要的途径,是人与知识世界的主要联通渠道。分级阅读标准有利于帮助教师找到适宜学生的读物,有助于获取最佳的阅读体验和阅读效果,对语文教学自然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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